殘酷的現實：小卡二手市場

突然寫這個題目，因為最近防彈成員小卡(photo card)的二手市場，創下歷史高價破了紀錄。那主人翁就是忙內Jungkook，他的一張小卡，在eBay拍賣，經過120個出價後，最後以3,213美元(25,000港幣)成交！就是以下這一張。

這張小卡之所以罕有，是因為它不是買任何周邊附送的贈品，所以不是阿米去買很多(例如專輯)，就可能會抽得到的東西。這張小卡來自一個叫Butterful Night Event的活動。防彈在推出Butter單曲時，在指定時間內在官網訂購CD的阿米，可以參加這個活動的抽獎，只有420個名額，分六場每場70人出席在公司HYPE大樓博物館舉行的錄像觀賞活動，而參與者亦可以在現場抽一張小卡，以防彈七個成員計，即是每個成員有60小卡，亦即是全球只會有60張這樣的Jungkook小卡出現。(他們之後還有一個Butterful Day Event，會抽出500個名額，獲得博物館入場卷及抽一張小卡的機會，如果那組是一樣的照片，那就會多一點流入市場，但如果小卡照片不一樣，那可能又會再破一次紀錄了！)

我之前在一些文章的回應寫過，無論大家理性上如何希望七個成員的受歡迎程度均等，但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。純以小卡市場計，防彈忙內Jungkook的小卡，一向是最受歡迎，二手市場售價最高的。因為獲取小卡，大部份時候都是靠買專輯/DVD時，以隨機形式獲得的，所以如你有幸抽得到Jungkook的小卡，那就等於無論你原本的本命是誰，都可以輕而易舉地跟其他阿米交換得到。但對自己更有利的方法，是高價賣出Jungkook的小卡，再以較低的價錢買回自己本命的小卡。其實我每次看見一些社交網組織的小卡交換資訊，99%都是拿到rapline想換vocal line的(偶爾會見到想要Suga的)，我都不知道為何阿米們還會去試。坦白說，如果不是自己認識的阿米朋友，肯拿自己的Jungkook卡來交換rapline卡的，基本上不存在。(我在此鄭重聲明，這並不代表rapline不受歡迎，只不過不是每類粉絲都有集小卡的習慣，rapline飯以西方海外飯較多，而西方飯不太有集小卡的風氣。但華人圈及東南亞圈就有很強的集小卡文化，而她們選本命不少以看「臉」為原則，所以才會出現不同成員小卡格價有高有低的市場。)

好幾年前，我開始知道小卡這個市場的運作時，曾經在社交網質疑過，為何演唱會的黃牛票買賣會被粉絲辱罵，但炒賣小卡的風氣卻被飯圈視作平常？說到底，看演唱會與集小卡，都不是人生必需品啊！純粹因為價格上的差別，就可以一邊被責罵，一邊被視若無睹嗎？大家現在看Jungkook這張25,000港幣的小卡，貴過很多黃牛票，但評論聲音除了是驚訝Jungkook全球受歡迎外，就沒有其他了，果然飯圈還是有其虛偽之處。

即使是同一個成員，他的小卡價格，當然會因為來自不同的產品而有分別。不計為演唱會所出的大量小卡，一般最便宜的就是來自普通專輯的(專輯售價每張HK$130左右)，但當然，買了專輯卻不等於會拿到本命的小卡啊！韓國娛樂公司市場推廣的一個高招，就是一向以隨機抽籤方式拿小卡，一切靠運氣，沒運的時候，可能買20張專輯，也抽不到一張本命的小卡！就是因為這樣，才會出現買賣小卡的二手市場。說實話，如果你是一個集小卡的阿米，你會選擇買5張專輯去碰運氣(HK$650)，還是在二手市場花100-$300左右直接去買本命的小卡？當然，大部份粉絲，還是會買第一張(或者第一組)專輯的，但如果重複買很多張專輯為了拿小卡，可能還是直接去買小卡化算點。

普通專輯外，也有其他也會附隨機小卡的周邊，例如豪華版專輯、拍攝他們去旅行的DVD特輯、季節相集DVD、演唱會DVD、每年的回憶錄DVD、又有更貴的藍光(Blu-ray)版，基本上，周邊價格愈高，附送的小卡二手價格亦愈高(成本問題嘛)。而他們在近兩年，亦已進展到在推出日本專輯時，會為不同的銷售點，出不同的小卡，最近出的BTS The Best精選專輯，就起碼有八組不同的小卡，所以如果你是集小卡的阿米，單只是長年累月花在買小卡的金錢，足以讓你看很多場演唱會。

因為武漢肺炎的關係，所有韓團都不能在推出新專輯時，舉辦專輯簽售會。因為簽售會是可以近距離見到偶像，跟他們面對面聊天的唯一機會，而名額是由購買專輯的數量，用抽籤的方式獲得，所以這是以前各韓團增加專輯銷量最直接的方式，為了提高抽中的機會，幾場簽售會輕易能提升幾十萬的銷量(我指是防彈而言，其他團可能只有幾萬)。但即使是武肺之前，防彈已不辦簽售會了，我認為原因很簡單，首先防彈不再特別需要以此推銷量了，另一原因是舉辦簽售會的行程很累人，每場要花時間跟大約200個粉絲交流，逐一簽名聊天，一次就要大半天，三來我覺得防彈自己，已不再喜歡出席簽售會了。時常在簽售會出現的被迫穿帶飾物，被迫撒嬌，被迫賣弄可愛等等的場面，粉絲們會興奮會大讚，但並不等於成員們自己樂在其中。而且簽售會的得獎名單，一向都有其黑暗面，並不是大家想像中那麼公平地抽籤，防彈及其公司一直都知道，在2019年最後一次辦簽售會時，更在不同場次即場拒絕某些站姐入場引起她們不滿，亦試過發現進場的，有被成員認得出來的私生飯被趕離場。況且防彈近年海外飯人數激增，也令一些海外阿米對只在首爾舉辦的簽售會產生妒忌，這也不得不被考慮在內。(所以今天他們第一次舉辦的網上集體見面會，就可能是他們之後節衷的方法，因為抽籤資格來自官網不是唱片店，私下二手轉售參加資格的情況暫時未有發生。而且見面會一切用集體制，七個成員一起出現，粉絲也是集體不像其他韓團那樣單對單，更不容許參與的粉絲出聲音只可網上文字發問，這樣就不怕唯飯及私生飯藉此騷擾個別成員。)

自從去年大陸小粉紅開始打擊防彈之後，防彈成員各自在國內的大站，以往用團購方式，鬥誰會買得更多專輯的日子不再，單只失去國內的銷量，都有幾十萬直迫一百萬，所以在疫情完畢後，防彈會否重辦簽售會去彌補這些銷量？我自己覺得機會不大，其中一個原因是美國的專輯銷量增加不少，另一個原因，就是防彈找到了另一個增加專輯銷量，又不用花時間或心機的好方法，那就是跟推出日本專輯一樣，在韓國不同的唱片銷售商店，推出不同的小卡，那全球集小卡的阿米，就又會再買一堆專輯回家，這種團購代購活動，現在已取代了以簽售會催谷銷量了。最初想到這個方法的員工，真的要派一個大花紅去獎勵。

說起小卡，大家都知道我沒有集小卡的習慣，我也沒有本命，所以抽到什麼就留下來，從來都不會去跟其他阿米交換。值得慶幸的是，我抽小卡的運氣不俗，而且七個成員相對平均，以前很少抽到Jimin的，近一兩年抽到他的機會又多了。最近一年閑在家，在整理周邊時，我就把一些重複多出來的小卡或周邊，放在二手市場出售，當中得到一些有趣的觀察。

因為我放售的價錢很低(舊專輯vocal line的$30，rapline是$15-20左右)，基本上比本地二手市價便宜一半甚至三份二，好快就售罄。我暫時放售最高價的一張小卡，就是Jungkook在HYYH on Stage Epilogue DVD附送的小卡(下圖)，因為這是很早已售罄的DVD當年發行量也有限，所以市場上這小卡不多，我放售$200，一列出發售不到一分鐘，就有買家了，之後還不斷收到其他買家的詢問，就可想而知我的訂價有多低。其實這一張Jungkook的小卡，我自己就有三張，自己留一張，一張送了給馬來西亞的阿米朋友，最後一張就賣出了。

有時候在賣卡時，會安排親自面交，遇到大部份都是中學生，有些還穿著校服好可愛，他們現場見到我這個大嬸，應該好驚訝吧！暫時只是見過一個男孩子，也見過兩個外傭。在網上進行交易時，也會遇到各種各類的買家，有些非常爽快，不會問任何問題就轉賬，亦有試過因為我的售價太低怕我是賣假卡(因為被騙過)，更有些會為一張$2-30小卡，左問右問要我不停用不同的角度拍照。其實我的賣家用戶評價/評論已非常多，所以很抱歉，太麻煩的買家，我是會在溝通一輪後，選擇拒絕賣給他/她們的。大家在二手市場買小卡/周邊時，不要以為買家一定是對的，所有突然已讀不回然後隔一段時間又說想買，已是全網站列價最低而且寫明不議價但還要問可否便宜點，不停重複問一些我已在貨品簡介寫清楚的資料，又或者面交又要臨時改時間.......等等，我都會告訴他/她們不賣了。當然，我不是說$2-30不是什麼，但如果$2-30對你來說，是很重的負擔，那可能集小卡本身，就不應是你該有的嗜好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