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幾日,加拿大多倫多Hits 93 Toronto電台在其推特戶口,呼籲大家投票贊成或反對該電台以後每天用一小時播放KPOP。
發這個建議原因很簡單,就是防彈少年團在美加成功登陸後,不知到什麼是KPOP亦從來沒有播放過KPOP的西方電台,突然發現新大陸一樣,發掘了之前他們全不知情的龐大及異常投入的飯圈,就像現在不少西方媒體一樣,想跟風一起乘著這個由防彈及阿米製造出來的浪潮進發,令本身可能很少人聽的細小電台變得受歡迎。
Hits 93
Toronto估計不到的是,阿米對防彈及其飯圈努力得出的成果,保護感非常強烈,這個投票推特一出,西方阿米群起在推特大反擊,指出由她們及防彈努力打開的播放市場,其他韓團不應亦不可從不付出就這樣免費享受,那個電台的投票及推特基本上被阿米完全攻陷了。
結果?你可以說現在阿米這個飯圈的力量是很恐怖的。Hits 93 Toronto先在推特道歉,指推出這個提議無意冒犯任何人,在得到大量回應後,決定取消這個每日播放一小時KPOP的建議。
這個結果,可以說是兩敗俱傷,已有KPOP網上報導批評阿米傷害KPOP在西方發展,其他飯圈的指責更不用提,而我估計Hits 93 Toronto被阿米嚇一嚇,以後可能連防彈的歌也不會再播,就是回復以前一樣,不播任何KPOP。
我這個美國阿米在這件茶杯裡的風波內,一直只是花生客在旁觀察。但如果你問我意見,我有兩個看法。第一,防彈自己本身最近已說過,他們感受到為KPOP闖出海外發展的使命感。會得這樣說,就證明他們知道自己會幫助到其他韓團打開西方市場的缺口,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,做飯的我只會接受與支持。大家要放長雙眼看更廣遠的視野及將來,五年後、十年後、二十年後,如果防彈在KPOP歷史上,真能成功把KPOP推到西方成為主流發揚光大的話,那意義比只是防彈單一團體在西方上什麼榜拿什麼獎更偉大啊。
第二個因素,就是為什麼要怕其他韓團也被西方飯發現?阿米就對防彈這麼沒信心嗎?以現時西方音樂取向,與現在活躍的韓團來看,我一點都不擔心任何一團會偷走飯,可能的是只會有更多西方飯聽過比較過之後,對防彈的支持更鞏固。
雖然我這樣說,但並不表示我很反對美加阿米這次對Hits 93 Toronto的激動回應(真的有點激動)。因為如果大家知道打破這個西方媒體(尤其是電台)缺口有幾困難幾氣餒,或者會原諒她們這個寧可玉石俱焚的取向。
我之前有一篇提過,美國電台從來不播KPOP,因為我們的媒體沒有播放非英語歌的文化與習慣,所以之前韓團要打入Billboard Hot 100單曲榜的成功率非常低,因為 Hot 100有很大因素取決自美國電台播放率。第一二個星期可能還可以靠iTunes單曲下載的銷售數字拿點成績,但持續上榜的能力一定是靠電台播放及音源系統播放。
就是因為防彈自己在去年年中,立下目標想入Billboard Hot 100,為了幫防彈達到這個目標,一個由全美各地幾十個阿米做統籌組成的聯盟BTS
USx50 States就在去年7月成立,這個飯組織最主要的目標很清晰簡單,就是想美國各地的電台播放防彈的歌。
美國地大物博有50個州,聯盟將美國分為東西中支部,其下有14個區域代表,大的州如Texas,
Florida, California等自成一區,其他就以地理結合在一起,例如BTSxSoutheast, BTSxCentral,
BTSxRockyMtn等等。這群阿米義工(不少是比較年長的媽媽級阿米),就在自己區域,向電台推薦防彈少年團及請求DJ播防彈的歌。
如何向從不知道什麼是KPOP的美國DJ進行推薦?我之前看過一篇她們其中一個分部負責人接受訪問及一段錄像(現在找不到了...後註:剛在四月找回這篇文章,但錄像仍找不到),內容是描述她們一開始這個計劃時的艱苦。因為本身都只是一個門外漢的飯,一切都是靠不停的嘗試及失敗摸索出來。發現只是向電台發推特不行,就直接厚著面皮cold call打電話去電台找DJ不停推薦,之後又發現要有一些數據支持防彈的成績才有說服力,就去尋找及分析數據(她們現在在收集數據上做得很出色)。在電話遊說時,被不停拒絕,也當然試過被嘲笑或聽到帶種族歧視的回應,又或者被敷衍說會播放之後又不播。在不停被拒絕又不停繼續努力之下,終於成功令血汗淚、Fire及Cypher
Pt. 3等在美國電台上播放出來,這也是她們為防彈下一次回歸作的預備。
因為要說服美國DJ播外語歌非常難,有時DJ被說服了但更上頭的PD(監製)不批准,所以每單一次播出都好難得,而BTS
USx50 States就開始了一個傳統,送花或其他禮物向有播歌的DJ致謝(後來也有其他國家阿米跟著做),這舉動也令不少DJ感動,因為從來沒有任何歌手的飯,會為了在電台聽到偶像的歌而付出這麼多,包括心機、時間及金錢。
防彈之後在9月回歸,已開始有多幾個電台有播過主打歌DNA(但也可能只是一雙手數得完),但11月出席AMA表演在美國引起回響之後,11月底出的單曲Mic
Drop Remix就容易得多了。BTS USx50 States亦愈來愈知道怎樣玩這個遊戲,包括呼籲阿米集中在有限時的MostRequestedLive投票,令DNA與Mic
Drop都拿過第一(這可以讓歌曲在超過100個電台被播出),在Shazam
App搜尋防彈歌曲等等都有幫助。
現在因為已有很多電台播防彈的歌,送禮已沒可能做到,但BTS USx50 States各分部,仍會向阿米公報什麼電台什麼時候會播放防彈歌曲,呼籲阿米收聽,然後在播出後發推特向電台致謝。
亞洲的飯,你想像得出她們投入的心機及時間嗎?老實說,Mic Drop現在能不停破紀錄,第9個星期留在Billboard
Hot 100,絕大功勞來自BTS USx50 States。
那大家現在明白為什麼有電台說要播其他韓團歌曲時,美國阿米反應會這麼大!防彈現在在美國廣播界得出的成績與認可,都是美國阿米在沒有任何回報下,單純只是因為喜歡防彈,不停付出換得來的。真的,這班阿米,可能一世都不會有機會去看防彈演出一次啊!
另一件令阿米氣憤的事,是去年美國阿米在Billboard Top Social Artist呼籲投票,以及一開始有西方電台播放防彈歌曲,阿米在推特慶祝高興之時,有一些其他團的飯圈發回應,說自己的團已經很厲害,不用這麼可憐去找西方認同(western validation),在嘲笑美國阿米的努力。那是去年中下旬,韓國本地還未廣泛報導防彈在海外成績時發生的事。現在防彈被韓國傳媒捧上天,令他們的認受性及飯圈擴大到韓國一般市民階層,其他飯圈知道原來所謂得到西方認同是那麼一回事,就一鍋風在有防彈被西方媒體報導的地方,不停為自己飯的團宣傳,說不要只聽/寫防彈,也聽聽這團/報導這團吧。
一開始就嘲笑西方阿米的誠意與堅持,發現我們能做出成績之時,就一點付出都沒有想來叨光沾人便宜(free ride)。所以我雖然有自己的想法,亦沒有為BTS
USx50 States或其他類似行動付出過,但我真的很明白她們為什麼對Hits 93 Toronto電台的建議有如此強烈的反應。就像防彈以前一樣,沒有受過苦沒有努力付出過,是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,其他韓國或海外阿米或者不知道,會覺得她們太誇張太霸道,但這地盤真的是美國阿米用血汗淚剛剛掘出來的,而且直到現在,亦沒有其他任何韓團的美國飯,會為自己喜歡的團體做類似的行動,所以她們想對自己的努力及得來不易的成績作出保護我很理解。如果有其他團的美國飯肯開始為自己喜愛的偶像做一點點,可能阿米也不會這麼激動,就是現在連知道途徑,知道辦法也不肯付出,只想佔別人便宜,這才惹怒阿米嘛!其實其他韓團在美的飯圈根本就不多亦不成氣候,會得在互聯網嘲笑我們的都是其他國家的人,對美國市場作不出影響。
除了BTS USx50 States (Twitter
@BTSx50States),另一個具規模的美國阿米聯盟是BTS on Billboard (Twitter
@BTS_Billboard),這些美國阿米的自發組織,都不像其他亞州防彈站或粉專那樣,可能只是自己追星拍照,或者是某成員的唯飯不停發有關成員的資訊,美國這些專站成立的目的,都純粹只是幫防彈在美國宣傳、打開市場或呼籲投票,現在都開始有其他國家的阿米(大部份是西方國家)組織這種聯盟了,飯偶像做到這樣是否很神奇?她們這單純及單向的付出,值得敬佩之餘,某程度亦反映了她們喜歡的防彈少年團,是值得她們這樣付出的藝人啊。
題外話,現在在南北美州,防彈的飯圈比整個KPOP所有其他團體合起來的飯圈強大很多,這也是為什麼去年Billboard Social Artist投票時,那20個別團飯圈合起來的Break Wings Project(即為了令防彈贏不到而集體投最大競敵Justin Bieber的那個計劃),一點成效也沒有,你看那三億與三千萬票數分別就知道。其他韓團在南北美不是沒有飯,但他們現在的飯,就像是兩年前防彈在美的飯一樣,即那種早對KPOP有認識,但亦只在意自己周圍去看演唱會的資深飯,甚至不想團體更紅更多人認識那種小圈子飯,與防彈現在在美的廣闊及強大飯圈,完全不是兩碼子的規模。而競爭團體的亞洲飯圈(如韓國及中國),是沒法子在我們的地盤跟防彈的南北美飯鬥的,為什麼?防彈在南北美的飯圈年紀大很多,思想較成熟組織能力更強,而且現在西方飯已有很強烈的「母雞護小雞」意志(因為我們很多都是母親嘛),想在南北美打敗防彈或傷害防彈,要先過我們這關。
認真了之後輕鬆點吧。我有說過美國有很多中年媽媽飯吧,最後在這裡放一條推特及之後的回應(下面的連結,很值得一看),就是一大群中年媽媽飯(甚至祖母飯)自豪地承認自己是阿米。其實有很多西方中老年阿米,都是因為防彈才第一次登記推特戶口(我也是),亦只為防彈才用推特(宣傳/轉發/投票/獲得防彈資訊等等),這種中年而又非常投入的飯圈在亞洲很少見(日本除外)。大家不用怕羞,理直氣壯向不同年紀不同文化的人介紹防彈吧,應該對這7個小子的出品及能力有信心才是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