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防彈阿米,包括我,都時常讚揚防彈這種好那種好。防彈的成功,他們七個小子的才能與努力當然是關鍵,但老老實實,在韓國KPOP圈,有才能又努力的孩子多的是。你問我,我坦白說,SM及YG任何一團的主唱,唱歌實力都比防彈的主唱唱得好(他們的歌不好及監製錄音時指導不好,不是那群主唱的責任)。而以舞技,就只說整團“平均”計,Got7、Shinee、Infinite、Monsta X、NCT.....甚至B1A4等等,都比防彈的平均強(他們沒有防彈那種帶故事性的編舞,沒有為每一個成員在跳舞時的表情或情感表達下功夫,沒有成員們很努力地排練讓所有部份更溶為一體,那亦是另一回事)。
防彈七子,就算多努力多厲害,自己的天資也好、後天努力也好,在韓國的娛樂圈,其實可以自己決定及控制的都有限。「偶像」這一行業,是一個大團隊,在很多大大小小的範圍內,分工合作又把零零散散的成果組合在一起的一門生意技能。
防彈的歌好、舞跳得好、MV拍得好、照片拍得美,製作的概念好,你說當中,有幾多是來自防彈七個小朋友?
以下是我花了一段時間,搜尋了不少新舊訪問,看了不少錄像,整理出來的,篇幅很長但我不想分割上載。當然,因為資料都是互聯網獲取,而且是被翻譯過來的,準確性我不能百份百保證,你們也是當看八卦般看吧,不要太認真,也不要把這些當什麼真理引用在任何地方。
這一篇要介紹的是:防彈少年團的強大幕後團隊。
防彈成功背後最重要的人物:房時赫 Hitman Bang
房時赫(Hitman Bang),BigHit娛樂創辦人及理事長,1972年出生(跟我同年呢,親古!),出身很好家庭,求學時是那種過目不忙,不用溫習已有優異成績令人討厭的超級高材生(他在訪問時自認的)!不單考入全韓國排名第一的首爾大學,主修非一般的哲學美學(也跟我同一學系呢,不過我校哲學系的世界排名比首爾大高很多,哈)!聽說更是以第二名畢業。他妹妹也很有藝術天份,在韓國另一名校梨花女子大學以音樂作曲系畢業,現在卻從事珠寶設計。他獨立門戶創辦BigHit之前,一直是韓國三大娛樂公司JYP娛樂的音樂創作人及監製,曾為JYP、GOD、Rain、白智榮及2AM等等創作過很多經典名曲。在一個2010年,防彈還在剛開始訓練未出道的訪問中,他已透露「防彈少年團」的名稱,來自自己的藝名Hitman,是指他們可以抵擋來自他的子彈!(當然後來防彈出道在自我介紹時,不可以這樣說,而要另創隊伍名稱的意思。)
房時赫之所以厲害,我認為最主要元素,是他的慧眼,他懂得「選」。在全韓國云云的小孩中選出一群練習生,在一大群大約30個練習生中,篩出最後的防彈七子,當中有完全不懂跳舞的,有從未學過唱歌的,也有不懂rap但後來被重新訓練成可以自己填詞作曲的rapper。
但我覺得更厲害,是房時赫為了製造防彈,而選出的幕後團隊,而且他選的人,很多都不是原本已很出名又或者在行內有一定經驗或地位的。更重要的是,他定了各個範疇的領隊後,都對他們超有信心,會放膽讓他們做及由他們再選其他人加入團隊,這種眼光及遠見,比起認識防彈七子,我更有興趣認識房時赫本人!他訪問時透露,現在除了主打歌,已不會插手專輯內其他歌曲的創作,亦不會插手防彈成員與其他藝人的合作項目,以一間公司主要只有一個韓團來說,公司領導能做到這樣放手信任非常難得(你看看JYP樣樣插手就知道)。
那房時赫信任的人是誰?
姜孝元 Pdogg (Gang Hyowon)
第一人就是今年只有34歲的Pdogg。Pdogg在大學主修音樂教育,2007年由尚慶南道(很近釜山)來到首爾,Bang PD是在JYP年代時,在網絡cafe找到他的!今天的防彈,在音樂領域上,可說是他一手湊大及教導出來的,當然包括防彈的起點Rap Monster,也是由他經Sleepy推薦給房時赫的。
在最近的一編訪問,Pdogg 就提起防彈以前那段練習生日子。防彈訓練生時期三/四年時間,除了要他們大約每星期創作一首歌,然後不斷製作及修改外,也會給他們各種功課。例如一起看美國rapper Eminem自傳式電影“8 Miles”,然後討論電影提及美國底特律城hip hop club的rap battle,rough rap歌詞是如何寫成,甚至電影內的hip hop時裝及rappers的生活模式,再一起聽電影內提及的各種rap songs。就這樣三年後,最後剩下的成員是RM, Suga 及JHope,又用一年以上時間,將那班練習生分為舞台上表演強與弱的兩班,出道前半年讓他們開啟及自行管理SNS的頻道,上載自己創作及製作的原唱及翻唱曲。這些都是Pdogg的擔子,他這個音樂監製,不只是閉門為防彈作幾首主打歌,然後派給他們唱/rap這麼簡單。
Pdogg在藝術初中及高中時主修聲樂(vocal music),無怪乎防彈的歌,在主唱/和音配對,及主唱們在錄音的表現,都真的把四個主音本身的資質提升了許多!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是絕對做不到現場唱能做到「吃CD」的水平,因為Pdogg在錄音指導及後製混音,幫助了他們很多。他也提到防彈歌曲內的歌詞,有9成來自防彈成員,他在歌詞上的協助很多時是把各部份串聯起來(其實我覺得這更難)。
當然,除了Pdogg,防彈音樂的主製作人還有房時赫、Slow Rabbit、Supreme Boi 及防彈成員Suga等等,沒有他們這個幕後音樂團隊,就沒有防彈。我尤其喜歡他們這個團隊有幾個都有古典或正統音樂背景,但又對各種類各範疇的音樂都有認識或有興趣。也因為他們幾個有正統音樂的底子及理論基礎,才能更有系統地教導及指引防彈七個小孩在音樂創作上的學習,令他們的基礎更鞏固。有時即使有勤力聰明的學生,如果沒有懂授課的老師,也會浪費天才。更奇怪的是,Pdogg跟房時赫本身的強項都不是hip hop,而是較大路的抒情流行曲,但就是為了不想埋沒Rap Monster與Suga兩個防彈音樂支柱本身的強項,一心一意為他們度身訂造現在的防彈少年團。
孫承德 Son Sung Deuk
相對於歌曲,令防彈一開始打出名堂,引人注意力更顯眼的是他們的舞。齊整的刀群舞,很多韓團都做得到,甚至比防彈做得好。但他們的編舞師/表演指導孫承德,卻將要求提高了。舞跳得好與齊整首先是必然的,但防彈在舞步動作力度、準確的鋒利度、及非常重要的,演出時的表情與眼神等等,編舞師都花了不少時間訓練這班小孩,以至直到今時今日,防彈在新歌新舞表演上,已能把以上這些非只整齊就足夠的條件,都自動溶匯在內。我其實十分不明白,為何其他韓團至今仍沒有抓到這個重點。論難度,也有一些舞是比防彈的更難跳甚至編舞本身更好看,但就不肯/不懂花多一點時間及心機,令表演出來的效果更吸引。都不知已有多少韓團,誇讚防彈現場演出的舞蹈「魅力」,這「魅力」,不是天生的 (G Dragon那種台型才是天生的),是有技巧經排練經指導經努力得出來的,而最先,及暫時唯一一個意識到的這個重要性的編舞師,就是孫承德。
另外,防彈的編舞,起碼是早期由孫承德自己編的,故事性都好強,動作與歌詞吻合度非常高,不像大部份韓團編舞只在意動作與beats(配樂)的配合。孫承德在訪問透露,在編舞時都會先跟填詞的防彈成員交流意見。某程度上,比起其他對自己作品全沒參與的韓團(歌、舞、rap都是公司派發自己只負責演出),防彈即使在實際編動作上沒參與,但最後成果還是有他們歌曲的概念在背後。孫承德可以這樣做,也是因為防彈的歌,主題不只是戀愛、失戀或其他簡簡單單沒什麼深度的歌詞。你以為其他編舞師就做不到與歌詞配合嗎?但如果歌詞質素低或沒意義,就自然更不想在編舞上凸顯出來。
網絡上對孫承德的背景資料不多,也沒提及他在防彈組成前的其他工作,但你會時常見到他在防彈的表演行程出現,因為他不只是編完舞就算的編舞師,而也是防彈的「演出指導」,尤其現在防彈很多新歌都是邀請外國編舞師遙距編舞,不能參與教導防彈時,他在管理及指導整體演出效果的角色很重要。以前成員因受傷不能出席一些表演時,他更會代替成員演出。老實說,我是很懷念孫老師的編舞的,因為我自己更喜歡他的編舞風格。
Keone Madrid & Quick Style Crew
說起防彈近年的舞,不得不提來自美國洛杉磯的Keone Madrid 。他跟太太Mari Madrid都是舞蹈家及編舞師。第一次有份參與防彈的編舞是Dope,之後Run, Fire, Am I Wrong, Blood, Sweat & Tears, Not Today都是他編的。
防彈在Fire回歸時,很多新阿米都覺得防彈只是從Keone Madrid寄來的錄像,就學懂這複雜的編舞很巴閉,那其實只是你們不知道,Keone Madrid為韓團隔岸編舞已有一段不短的日子。由6年前上一代的韓流偶像Se7en,到2PM、金賢重、JYP、太陽,以至到較新的現代團VIXX(最近拿著扇子跳的桃源境也是他編的)、Got7、B1A4(估不到B1A4跳他的編舞蠻好看的),Keone Madrid都有為他們編過很多舞,這些韓團也都是透過錄像學舞的,所以請別亂誇讚防彈有什麼大不了。
Keone Madrid與太太雖然本身擅長urban style的舞蹈,但為韓團編的反而是編節奏感快的舞蹈。至於近一兩年防彈多了中節奏或較柔和的歌,就邀請了2006年組成,來自挪威的Hip Hop舞組合Quick Style Crew幫忙,他們暫時幫防彈編了Save Me及與Madrid合作編Blood Sweat & Tears。(我其實好想知道誰編Spring Day,因為比較有故事性,但暫時找不到。)
巧合地,Keone Madrid夫婦與Quick Style Crew,最近都在美國新的舞蹈比賽節目The World of Dance中參賽,我在電視見到他們也很意外。很難得地這個節目吸引了世界各地不少資深的舞者參加。以下是他們兩隊進級的表演。
(更新:NBC電視台限制了美國境外看Youtube的權限,有興趣的可按他們的FB專頁,新的片段已是複賽表演,再往前找就會找到初賽表演。遺憾地他們兩隊在複賽中互拼,Quick Style 被淘汰了。)
寫完歌與舞,另一個防彈強項,現在更是屬於國際級頂尖質素的強項,就一定要說他們的MV。防彈其中一項被多方稱讚的,是他們音樂錄像的故事、攝影、後其製作甚至取景等等,不只是韓團KPOP之首,更是國際一級質素的。而防彈由一出道差不多所有MV,就是Lumpens Film Works負責的。由四年前出道曲No More Dreams開始,到最近期的Spring Day都是。
Lumpens Film Works創辦人Yong Seok Choi也很年輕(下面照片左邊那個小子),1979年出生,釜山慶星大學電影系畢業,他除了拍MV,也拍很多廣告及一些電影,他本身更是Feel Ghood Music的Creative Director。Feel Ghood Music,就是韓國Hip Hop教父,Tiger JK與太太尹美萊創辦的Hip Hop音樂製作公司,就這個背景,你應該已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導演/攝影師。另外,Lumpens 的助導,是個女導演呢!名字叫Edie Ko Yoo Jeong。
另外大部份MV與Teaser的攝影師,是來自GDW Productions的Nam Hyun Woo,他也是Not Today MV的導演。可以說防彈MV及概念短片都是他們兩間公司包辦的。
至於最近由Wings專輯七條概念短片開始,MV的art work及藝術指導,就由相信歷史不久,但已為所有大公司的MV做art work,MU:E的JinSil Park負責。
Kim Sunghyun @B1Monster
提到防彈的形象及視覺效果,就不得不提及被資深阿米,將他與編舞師孫承德給予「神」級綽號的Kim Sunghyun (他倆的綽號是God-Sunghyun及God-Sungdeuk)。
這個今年不到30歲的模特兒級型男,是防彈的Creative Visual Director,1988年出生,JIHA品牌設計師,意外地主要是女裝啊,也曾是韓國版Project Runway的參賽者。他與孫老師一樣,由防彈出道已伴隨在一起。有些阿米不清楚,以為他只是防彈的服裝師,其實那只是最皮毛及主管的一部份。他參與/主導很多防彈視覺概念、形象等等更高層次的工作,每次回歸的概念照片、MV拍攝等等他都有積極參與。
不過說回防彈每次回歸,或每次去海外拍年度photo book的形象、髮型、服飾及化妝,再與其他大公司韓團的出品比較,你就會知道即使只是衣著化妝髮型,也不是有錢有資源就能做得好的。就以最大娛樂公司SM Entertainment為例,差不多每個團每次回歸的形象,都是令人慘不忍睹的,拍攝的概念照質素也低。說真的,以他們公司的背景,借歐美名牌衣服贊助易過借火,多年來即使不停被飯批評,也都不知是什麼原因那麼固執不作丁點改善。
說回Kim Sunghyun,2011年及2012年,他已寫了兩條有關「花樣年華」的推特,那時防彈還未出道只是訓練期呢!所以阿米們時常覺得防彈歷代的短片及MV藏了不少隱晦的訊息,甚至成員在MV內穿的衣服有不少提示暗示,我自己估計背後的策劃很多來自他。
互聯網的翻譯大意就是....
「花樣年華. 在生命中最美麗與幸福的瞬間,
總有一天這一切痛苦與美麗都會過去,留下悲傷。」
「花樣年華. 花盛開後凋謝令我傷心,
但比起掉落,它如何着陸更重要。」
防彈初出道時公司資源有限,成員很窮亦沒有很多飯支援送禮時,這個Creative Visual Director更自掏腰包買衣服給成員,作出入電視音樂節目錄影時穿著用(因為也有傳媒拍這些出入照)。大家現在常常說防彈私下衣著有品味,以他們都是鄉下小子出身的背景,如果沒有Kim Sunghyun下過的苦功開了他們的眼界,即使現在賺到錢了,也不是所有鄉下仔都可以三幾年間變型男的。
除了以上這些有名有性的幕後班子,還有比走防彈行程更辛苦的各個經理人、化妝髮型師、拍攝及剪輯Bangtan Bomb的同僚,及現時已增加到50幾個BigHit公司上上下下的僱員等等。沒有BigHit這個團隊,防彈七子更厲害也沒用。
你會發現,房時赫找到及信任的各範疇領導,年紀都輕,有些為防彈工作前,沒有很多在KPOP界內的經驗,有些更是他自己發掘出來,然後委以重任。要有他的眼界與眼光,而又有智慧放手,我覺得不只在KPOP界,在社會其他界別又會有幾多人?
雖然防彈七子都是聰明、純品又努力的孩子,但你不能否認,他們也是在KPOP行內,真的少有備受行內頂尖班子重點栽培、愛護及保護的一群。如果防彈每次獲獎都先感謝阿米,我覺得他們應更先感謝將他們栽培成才的幕後團隊!
2019年更新:我看到現在仍有阿米來看這一篇文章,就貼個更新。防彈的幕後團隊,不單只強勁,還忠心。以下的剛於2019年9月27日,Lumpens IG的更新,這照片就是他跟孫老師及Kim Sunghyun三人,在LA協助Jhope拍攝Chicken Noodle Soup MV時的合照(註:那張照片已被刪除)。有時候有才能的人,不一定是好人,不一定有團隊精神,不一定不會因為出了名而另覓新路,但你見防彈的幕後製作團隊,大部份都是出道時的原班人馬,你就會知道,這內裡有公司管理的因素,也是人的因素。